暮涸

【忽幻】无责任脑洞沙雕文(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的)第一弹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大家好,我叫忽悠,是这个村最靓的仔。

听我妈说,我出生时脐带坚硬无比,一般的剪刀剪不断,劈坏了好几把大砍刀,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,孩子和妈都要撑不住了,幸好有一个叫吴织亚的人来得及时,功力深厚,一刀切下才让我得以保命。

可能这也是我营养吸收特别好的原因,以至于现在看着有丶丰满。

其实看胳膊还是很瘦的,屁股大什么的不要听他们胡说。

又听我爸说,我出生时的哭声很特别,其他小孩都是呜呜哇哇,只有我是“开大,开大”,全村人惊奇不已,村后山的道长都被我惊动,说此娃日后必成大器,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。

所以他们给我取名吴织亚切大忽悠。

我家佣有当地最大的养鸽场,为了召回鸽子,我经常发出“咕咕”的声音,所以大家又尊称我为“鸽王”,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。

我自小标新立异,想法与众不同,自从那一天村里通了电,就带领全村跟上时代的潮流,成为一名骄傲的美发爱好者。

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第一次染完发。看着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,一种全新的快感席卷了我全身。

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。

至今我已尝试过红黄灰紫等种种发色,仍没feeling到最令我满意的那一种。

可能是老天嫉妒我太帅。

村口王师傅是个海龟,与我相识多年,当年他成精的时候摔了一跤翻不过身,受我照料逃过一劫,给个面子,烫染发可以打七折。

我说太贵了再便宜点。

他说洗剪吹五折,不能再少了再少该亏了。

真扣。

上面说到,我是这个村最靓的仔,本应迎娶一个最美的妞,比如村花小翠,乌黑眼睛大辫子,前凸后翘皮肤白,直到我见到了隔壁村的某幻。

从此他就是我心中最美的妞。

那天我骑着毛驴去赶集市,一路知了滋儿哇滋儿哇乱叫,驴也滋儿哇滋儿哇乱叫,扰得我心烦。

集市是两个村联办的,不知哪个煞笔领导把地点定在村与村之间的交界处,那个山坳坳里赶路都要赶半天。

偏偏我又被母后叫去进货,拎着鸡毛掸子说是不去就把我头发剃光。

剃光还成,白瞎了我这一张风流倜傥的脸。

在威逼没有利诱下我只好牵着毛驴出了门,顺手拿走了桌上最后一块窝窝头。

说来奇怪,可能与众不同的人的坐骑也与众不同。

我那毛驴平日没什么爱好,就是喜欢看电影。每次村里拉起大白布放影片,它没人牵着就屁颠屁颠自个儿跑去看,看完再自己屁颠屁颠儿地回来。

因此人送外号小电驴。

走着走着,小电驴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疯,撅着蹄子就往一旁的泥坑跑,我坐在驴背上一路颠,差点儿摔下去,吓得窝窝头都掉了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一声骏马嘶鸣,我的驴儿被拦下来了。

那人逆着阳光身披草皮,手上一个小皮鞭,帅得不得了。

当时我心里就想。
哇,硬核。

他收了鞭子说你滋儿哇滋儿哇乱叫什么,往旁边田里跑踩坏了人家苗苗怎么办。

我说我哪有滋儿哇滋儿哇乱叫,都是这驴突然漏电了怪不得我,我回去就抽他。

他噗呲笑了,坐在高高的马上居高临下地看我,眼睛亮闪闪比村中心首富钻石王老五家的镶金水钻还好看。

那一刻我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,过电一般,让我不得不开口。

我觉得这个要求可能有那么一点点过分,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,但我决定作为一个男人,为了男人的尊严不说不行。

“凭什么你坐那么高!我也要骑马!”

“你神经病吧?!”

死缠烂打下我终于爬上了马背,从后面环住他的腰。他的背很宽很暖,肉太少了有点硬,腰又是软的手感极好。

我情不自禁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,把背拱起来一点以免碰碰乱跳咚咚响的心脏撞到他的背。

一起走了一半的路我才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心肌梗塞啊呸心动的感觉。

按照习俗我看上了他是应该对他唱山歌表白的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当场我就清了清嗓子开吼。

“大风车艾玛吱扭扭滴转,前面那个姑娘啊真好看~~~”

刚开口我就感到怀里的身躯抖了一下,马也跟着小跑了几步,硬生生给我颠出几个颤音。

应该是被我美妙的歌喉震撼到了。

“shit!闭嘴!”

漂亮男孩还放了个洋屁,是个狠角儿,不愧是我悠哥看上的人,就是不一样,哪哪都透着一股傲娇劲儿。

没看错,是我的菜。

“你唱的什么狗屎。”
他形状姣好的嘴里好像蹦出了一句脏话。

不过不重要,我只想吻他。

“不好听吗?”
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,凑到他耳边说。卖萌攻击没人扛得过。

尤其是我长得这么帅。不过他现在看不到。

但是听声音就够了。

果然他耳朵红了,梗着脖子嘴硬。
“不好听。”

我不服,这可是天籁之音,隔壁欧根说话都跑掉。

“那你唱一个。”

他扭头撇了我一眼真的唱起来了,我听不懂,好像是英文歌。

但是真的很好听,偏低的音色让我想起了一种电视上看到的叫不出名字的乐器。

风被歌声招来,吹乱了他的头发,带着干净的洗发水气息飘向远方。

如果爱情有颜色,那一定是蓝色。

他的头发很浓密,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蓝,在阴影里又深沉得像湖底一般,漂亮得不真实。

听说跟一个人套近乎一定要从他感兴趣的地方下手。

我决定主动出击,先夸夸他的秀发。

“你假发哪买的真好看。”

“滚你妈,老子头发自己长的。”

我的驴靠着他的马慢慢行走在去往集市的小道上,一脚深一脚浅。

我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,好让我能跟他再多待一会儿。

“对了,你不是隔壁村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“……”
“迷路了。”

集市后我们互换了交流方式,发现住得并不远,我在A村,他在B村,A村在B村南,B村在A村北,我住在A村北,他住在B村南。

也就是走几步就到了,只是我俩平时都太宅不出门所以不知道。

经历了上次的告白失败,我打算进行下一步尝试。

听说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文艺青年。

于是一天晚上我跑到他家窗户下决定跟他对诗。

他拗不过我,先出了上半句。

“白云深处有人家。”

woc这还不简单,也太看不起我忽•李白•雪莱•泰戈尔•悠了吧!

“人家爱死你了啦。”

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倒在了地上,摸着鼻孔里黏糊糊的鼻血跟月亮姐姐眼对眼,旁边躺着他的一只鞋。

“真辣。”

说着流下了动感的泪水。

再后来我的公驴跟他的母马好上了,偷情生了头骡子,进度比我们还快。

两家为了这头骡子有了意见,都说是自家的财产。

眼见着就要吵起来,我一拍桌板出了个注意,“我娶了他不就一家了吗,分什么分!”

“什么?!!”
他看起来很震惊,但好在我爸妈和他爸妈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。

很和平不暴力,充满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,还接了个亲家。

很好,很好。

但是某幻有意见,他说要测试一下两人的相性,我答应了。

他拿出一把香菜和芹菜,让我在其中选一个,我选了香菜。

当场他就翻脸了,把芹菜和香菜往我脸上一砸就跑出了门,拦都拦不住。

后来我才知道他讨厌香菜,让他吃香菜就像让他吃屎一样。

可我真的很讨厌芹菜,还不如让我选屎。

再再后来为了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,两家人摆了一桌斗地主,比武招亲。

这一战打的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,我发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,这让我很开心,当场打出三个五以表敬意。而且经过几个晚上的加训,他好像比我还菜一点。

他也毫不示弱送了我一把豆子,礼尚往来。

所以我们在一起了。

也许你觉得莫名其妙,但总之,我们在一起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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